小虾大蟹

多门城奇妙夜

拉灯,请自由的脑补x依旧清水,主要是想迫害一下大力罗摩。这次有点不太奇妙。一切依旧是胡编。

 

 


 

晚餐的时候大力罗摩没看到他亲爱的弟弟。他皱起眉,用干面饼沾了咖喱慢慢的嚼,咽下一口,再放下手里的食物。“坎哈去哪里了,他为什么不来?”他看看自己餐盘里的甜奶油和炸糖球,“我还想把这些给他吃。”

“城主已经吃过了晚饭,也做过了晚间祷,已经回寝宫了”,侍女拿来些水果放在盘中,机灵的补充自己的回答,“城主的随侍带了炸糖球、甜奶油和芒果回去,他还叫我们预备了沐浴的水。”

“真早,还独自一个人做晚间祷,太阳都还没完全落下。”大力罗摩不再说话,一心一意的吃掉自己盘中的食物。

 

日落之前多门城主结束了沐浴,回到自己的寝宫,殷勤的侍女已经把他要求的食物摆在金盘里,放在窗前。他没去吃东西,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渐渐暗淡的天色,开口吩咐他的随侍,“你们先回去吧,晚上不要进来,走廊上也不要有人,我想一个人待着。”

他的窗口对着海,夕阳的余晖落在波浪起伏的海面,黄昏的微微凉风吹进来,他伸手梳理半干的黑色卷发,看橘色的太阳渐渐沉入遥远的波涛。随侍一一退下,他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远,随即他微笑起来,温柔的念出来者的名字,“大天”。

湿婆在他背后悄无声息的显现,身上涂着圣灰。

奎师那洗浴时已脱卸了金冠,耳坠臂钏和戒指也都一一取下,只剩下手腕脚踝上的金环,向后退半步就被湿婆搂住了腰,刚刚洗浴过还有些潮湿的皮肤立刻染上白色的灰烬。湿婆握着他的手指玩了一会儿,在他手掌上放了一朵金盏花,低头把脸埋在他垂落的黑色卷发内。

奎师那看了一眼湿婆环在他腰里的手臂,托着那朵金盏花看了一会儿,以指尖拨弄层叠的花瓣,又用另一只手拿起放在窗前的一个小小的金盒,朝后递过去。湿婆接过,揭开嵌着吠琉璃的盒盖,盒中散发出沉香和檀香的气味。他将香膏涂在奎师那的颈侧和两臂,随后把盒子还给他。奎师那又重新把盒子放回去,把那朵花摆在盒盖上。

"我今天收到的所有花朵中,这一朵最美。你还要看看其余的花吗?"湿婆在他背后发问。于是奎师那转过身来,又走近了半步,直到他们前额相触,一起闭上眼睛,无形无质的辉光淡淡的从他身上发散出来,和湿婆身上的相互应和。

过了不知长还是短的时间,树上的细枝和叶片毫不动摇,月光和星辉也毫无变化。奎师那睁开眼睛,声音里带着困倦:“大天……我现在的形体可是五大元素组成的。”他亲吻湿婆的脸颊,拉着他的手臂朝床铺走过去,整整披巾,上床倚着软枕躺下。

“你之前也是因此抗拒我吗?”窗外的月光凝固了,海浪声止息,连虫鸣鸟叫也不复存在,这一间宫室似乎已脱离了人世。湿婆在他对面躺下,用指尖梳理他后脑的卷发,捏捏他的耳垂,搂住他的肩,嘴唇落在他的脸颊,双唇和眉眼之间,“可我想念你啊,那罗延。”

“是的,你也知道,就算是以前……大天,在这种事上我也很难让你完全满意。你说思念我……可我每天也在想念你,大天,每一次冥想,我难道没有想你吗?”奎师那动了动,把脸埋进湿婆神怀里,很轻的笑了一声,手臂落在湿婆涂了圣灰的肩膀上,“你一定是从火葬地来,明天打扫的侍女会胡思乱想,我该怎么说呢,上主?"

“那罗延,你始终是三相神,露水不如河流的波涛广大长久,只在太阳大放光芒前存留短短片刻,一样能滋养植物”,湿婆开口,“而我们一向亲密”,他垂下视线看看沾在奎师那腰间的圣灰,“我不担忧明天打扫的侍女。”

“那你担忧什么?”

“你会抗拒我,那罗延,你会用言辞和行动叫我自己放弃。而你抗拒我的理由,我暂时不能消除。”

“大天”,多门城主从他怀里抬起头,“我上次已经承诺了你,而且你是我的上主,我理应对你奉献,这和许可没有区别。”他的脸颊上出现戏谑的微笑,“大天,倘若我不许可你,又怎么样?”

“你刚才已经许可我,倘若你不承认……”

“倘若我不承认?”他从湿婆怀里脱身回到软枕上靠着,动手掀开盖在肩上的披巾,把那块金红两色的绸缎伸展开,放在大腿上拉平褶皱,上面的金线刺绣和珠宝在暗淡的月光下闪烁,“我不承认又怎么样,上主?”

“那我就用绸缎的绳子把你绑起来抢走。”湿婆动作迅速的抽走他拿着整理的披巾,胡乱一拧,当作粗绳缠住了他的一只手腕,随后捉着他的另外一只手腕缠在一起,连人手腕上的金环也裹在里面,松散的打了一个结。“明天打扫的侍女就会和所有的刹帝利说,多门城主被火葬地的罗刹抢走了,快快驾起战车,把他追回来。”

“苦修者也能说这样的话吗?”奎师那仰躺着一边大笑一边用膝盖蹭蹭他遮身的皮毛,“制服感官的神也能这么说吗?这算什么,难道不是滥用神力吗?”

“你请求我入世,又指使了爱神,那罗延,你得承担一部分后果。”

“如你所愿,大天。”

 

第二天早餐的时候,大力罗摩还是没见到他亲爱的弟弟。这次他叫侍女去请他快点来。

然而负责清洁打扫的侍女已经惊慌的穿过走廊跑来,足踝上的银铃清脆悦耳的响成一片,她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悦耳了,“大人,大力罗摩大人,城主不见了,他的寝宫里没有人,床上有很多灰烬,窗前也有……到处都很乱!”

大力罗摩放下手里的炸糖球。

侍女慌乱的要哭出来了,“城主一定是被火葬地来的罗刹抢走了,大人,我们得追回来,大人,您得驾起战车,把他追回来!”

“闭嘴,不要胡思乱想!”大力罗摩从座位上站起身,将披巾在手腕上绕了几圈,大步朝他弟弟的寝宫走去,一路大声问侍卫有没有看到他的坎哈,一无所获,侍女和每个刹帝利说着城主失踪的事情,于是所有人都慌乱起来,随侍、侍女和侍卫,全都跟着大力罗摩一起冲向多门城主的寝宫。

宫室内一团乱。他熟悉的披巾丢在象牙座位上,皱的不成样子,上面镶钉的珍珠落了一地,床铺上确实有灰烬……他看得出那是骨灰,床头装饰的象牙孔雀歪了,软枕丢在地上,还有盛着头巾首饰的金盘,也不在原来的位置,盘子里只剩下一对金刚菩提子的臂钏,金盏花和红花的花瓣乱糟糟的洒了一地,那些嵌着宝石的黄金项链、手钏都掉在地上。窗前还有一个金盘,里面剩了几块芒果。

坎哈的寝宫窗口对着海。大力罗摩站在窗前,他已经愤怒又惊慌,惊慌是因为他亲爱的弟弟不见了,愤怒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找回他。他叉着腰站在窗前,盯着远处的海面,“去套上马,叫我的御者!等等……”

他绷紧的胳膊和肩放松下来。阳光和煦的洒在海滩上,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金黄的沙粒上,低头捡拾贝壳。

“坎哈!”他暴怒的大吼一声,“立刻给我回来!”

没多久,多门城主已经到了他面前。大力罗摩已经吩咐侍卫都回去自己的岗位,留下的只有两人的随侍,和报信的侍女。奎师那没戴头巾,没戴花环,肩上也没有披巾,赤脚上还沾着沙粒,膝盖以下的托蒂都被海水浸湿了,皱巴巴的贴着小腿,卷发凌乱的垂在脑后,手里抓着几个贝壳,一双大眼睛灵活的左看右看。

“达奥”,他把那几个贝壳放在座位上,正摆在披巾旁边,一脸茫然的环顾自己的寝宫,好像是第一天住进新家,随后他有点不满的转向大力罗摩,“我只是没准时去吃早饭,捡了几个贝壳,您不用砸我的寝宫吧?”他捡起那条可怜的披巾,“这是我很喜欢的一条……到底是为什么?”

“没人砸你的寝宫!”大力罗摩的火气还没消退,他在宫室内转了几圈,“你的房间怎么回事?你为什么会在海滩上?”

“我不知道啊……”奎师那跟着他在宫室内转圈,“我的床!我的头巾!我的项链!”他一边四处看一边叫出声,“我很早就醒了,因为昨天睡得很早,所以……我就去海滩上玩了一会儿,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,什么事情都没有。”他蹲下,捡起落在地上的项链和手钏。

“你怎么去的海滩?侍卫都说没看到你。”大力罗摩帮他捡起落在地上的头巾,抖了抖,展开看看有没有损坏。

“我从窗口跳出去的”,奎师那眨眨眼睛,答得很快,“可能有点扭着脚了,一点点,不太疼了。”

大力罗摩瞪着他,长长的叹气。“还有空闲的宫室,先去那里住几天,这得打扫一下”,他吩咐随侍叫医官来,再叫人仔细地搜查周边,转头训打算离开的奎师那最后一句,“不准跳窗户,坎哈。”

“那我去吃饭了,达奥”,奎师那从金盘里拿起那两条金刚菩提子串成的臂钏,示意随侍帮他戴上,“我好饿,我的脚也疼。达奥,你吃了早饭吗?”

“还没有,你简直要把所有人都吓死了”,大力罗摩的怒火复燃,“坎哈,五天都不准你吃炸糖球!”

“达奥!”

“三天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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